她是活膩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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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活膩了嗎？
與此同時，霸總跟學生妹坐在沙發上含情脈脈說情話，兩個人越靠越近……
就在二人裝了吸鐵石一樣的嘴巴將要貼到一起之時，霸總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
霸總蹙眉，也沒看是誰，隨手便按了掛斷。
然下一瞬，剛掛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霸總變了臉色，面色微惱。
學生妹看著他，嬌聲道：“說不定有急事，你接了吧。”
霸總深呼吸，不耐煩按了接聽。
霸總將手機放在耳邊，霸總聽著裏面的消息，忽而臉色大變。
學生妹看出不對，怯怯發問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霸總掛了電話，表情有點一言難盡：“李特助打來的電話，說……”
學生妹也緊張起來，“說什麽？”
“公司…著火了？”
“什麽？”學生妹嚇一跳，都變了聲，“那…那趕緊過去看看吧。”
……
半小時後，霸總學生妹兩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緊鎖著的公司大門門口，一臉懵逼。
火呢？
不是著火了嗎？
霸總站在公司門口，表情陰冷，眼底的暴怒幾乎要沖出來撕個人。
李特助！又是這個女人！
平時胡鬧就算了，現在竟然敢拿出這種事來開玩笑！
霸總氣得胃疼，掏出手機來，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。
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，總是能想出新花樣氣他，天天不重樣。
霸總撥了李周經的電話，電話輕而易舉打通，卻一直沒有人接。
一連幾個電話打過去，都是如此。
霸總氣得冒煙，換了學生妹的手機撥號碼，電話接通，對面秒接。
“餵？哪位……”
“李周經！”霸總吼道，“你究竟有什麽意圖？你是在故意耍我嗎？”
對面沈默了。
很長很長的一個沈默。
然後她開口，怯怯編了個讓人更惱火的理由：“我做夢夢見公司著火了以為是真的……”
“李周經！”霸總氣昏了頭，幾乎想順著電話線過去把她抓出來，“你簡直不可理喻！”
霸總氣頭上，正想大輸出特輸出一頓，手機那頭突然被人掛斷。
暴怒中夾著震驚——她敢掛他電話？還敢掛他電話？
一旁的學生妹此時也皺眉，罕見露出不滿神情。
她不是傻子，李特助這樣明目張膽地搞小動作為了什麽她大概能猜到。
學生妹望向霸總，“李特助她今天好反常，其實我一直就想問，李特助…是不是不太喜歡我？”
“她不喜歡你？”霸總冷哼，“她憑什麽不喜歡你？她……”
霸總顧陵正說著，突然一陣暈眩，緊接著便沒了意識。
站在學生妹對面那人突然卡了殼，再睜開眼，卻全然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。
明明還是這個人，可他就那麽看著她，學生妹神經不自覺緊繃起來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緊張。
那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，他明明就站在她身邊，可周身由內而外帶出來的清冷和疏離感，拒人於千裏之外。
原本烈火一樣簡單直白的人，一瞬之間變成了山間雪，雲邊月。
叫她不敢靠近，也不敢褻瀆。
她甚至……不敢與他對視。
這樣的情況並非出現過一次，而是猝不及防的好多次。
學生妹怯怯擡眸看他，他卻沒接住她的目光。
他低著頭，似在出神，表情冷淡中又隱著一抹異樣的暖色。
“顧陵……”她喚了他一聲，微有些不安。
那人聞言看過來，烏沈沈的眸子清冷淡泊，用一種近乎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她。
“時候不早了。”他說，“張叔在下面，讓他送你回學校。”
這是在趕她走嗎？
學生妹突然生出些委屈，“為什麽？”
顧陵看過來，眼神淡淡的，禮貌而疏離，“我們都累了，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因為我說了李特助嗎？”學生妹質問的語氣，“她做了這樣離譜的事，我難道還不能表達一下我的不滿嗎？她今天這樣做，很難不讓人覺得……”
“跟李特助沒關系。”顧陵開口，“不管你能不能意識到，真正有問題的，一直是我們。”
學生妹站在原地，眼神有些茫然，“我們？”
“你喜歡我嗎？”
顧陵盯著她，冷不防突然發問。
學生妹點頭，幾乎沒有猶豫，“喜歡。”
“喜歡我什麽？”他又問。
學生妹蹙眉，“喜歡你的一切。”
顧陵不置可否，“你甚至不了解我的十分之一，談何喜歡我的一切，”他擡眸，眼神淡然真誠，“還有，林小姐，你感受到的這種‘喜歡’究竟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，你分得清嗎……”
“夠了！”學生妹滿腹委屈，“我不想聽這些。”
學生妹眼淚汪汪上了電梯。從電梯下來到一樓，沒有馬上離開。
她以為他會追上來的，但是她等了許久，身後空無一人。
“這種喜歡究竟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，你分得清嗎？”
——她有點頭疼，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在聽到這句話時會下意識想逃避。
……
周日的辦公樓空空蕩蕩，顧陵開了門，一個人進了公司。
腦海中一如往常多出許多記憶，卻因為那些記憶中多了一道鮮活明媚的身影，而讓他覺得不再像以往那樣難堪，那樣不敢回頭看。
那些記憶在他腦海中放映著，他像一個旁觀者，用那個人的眼睛去看她——看她穿著怪異，看她心虛慌張，看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小動作不斷，看她刻意變了聲線將聲音變得沙啞……
那是另一個，在他面前從未出現過的她。古靈精怪，張揚活潑，嬉笑怒罵不吝表達，肆意揮灑。
她分明說討厭那個人，卻偏偏將最可愛最直率的一面留給了他。相反，在他跟前，她從來都是八面玲瓏的，滴水不漏的，一副公事公辦的職業微笑像刻在了臉上。
顧陵回了辦公室，諾大的辦公室，空空蕩蕩，他坐在轉椅上，默了片刻，拿出手機撥了她的電話。
“餵？”
電話很快被接通，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，短短一個音節，帶著小心翼翼的卑微和試探。
握著手機的手微不可查輕輕顫了下，顧陵垂眸，眸間染上幾分笑意。
“？人呢？”對面低聲道，“被我謊報火情嚇傻了？”
顧陵彎了彎唇，輕聲道：“沒有。”
“有也沒有辦法，”李周經為自己辯解，“要不是我編出來的火情，你們這會兒說不定在酒店做什麽呢……”
顧陵耳朵發紅，“謝謝你，李特助。”
李周經笑了下，邀完功，馬上不客氣道，“我明天兩點再去上班，等你清醒了我再去，不然我會死得很慘。”
顧陵點了點頭，眸間若冰雪初消融，“好。”
李周經掛了電話，躺在床上，心情頗沈重——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，顧陵是會幫她兜底，但罵還得她自己來挨。
一想到霸總顧陵那個暴躁又甲亢的樣子，李周經就滿頭黑線。
……
次日一早，整個公司裏都透著一股濃濃的亢奮和八卦——全公司人都知道了李特助謊報火情把他們顧總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事。
——說是他們顧總正和林小姐在外面約會，被李特助一個火警電話叫回了公司，兩個人約會被打斷，急匆匆趕過來發現被惡作劇了。
據說林小姐很生氣，還跟顧總發脾氣了……
這件事過於荒謬，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很荒謬！誰也不明白一貫機靈有分寸的李特助為什麽會突然開這種玩笑。
惡作劇玩到顧總這裏，她是活膩了嗎？
這件事是怎麽傳出來的呢？是因為昨天晚上，人事總監突然接到顧總的電話，電話裏顧總暴怒，揚言不想看見李周經，讓人事總監把她調崗——瞧瞧，這得多生氣，他甚至等不到第二天上班時間再發作。
這件事發生後，全公司人早早來公司看戲，一大早就等著看笑話。相互之間誰遇到誰，都忍不住八卦一下。
結果，吃瓜的人倒是齊了，但兩位瓜主卻是雙雙失聯。眾人興致勃勃等了一上午，顧陵沒出現，李周經也沒出現。
一群人不死心，過去找人事暗戳戳打聽李周經有沒有請假。在得知李周經沒有請假後，眾人又是一陣顱內高潮——看來李特助本人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，知道自己要離職了，連考勤都不在乎了。
就這樣，一直到下午兩點多，李周經終於來上班了。
一如既往妝容精致，穿著考究，腳下踩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鞋，走路生風，面帶微笑，神情舉止沒有半分局促。
李周經照常跟辦公室裏的人熱情打招呼，眾人倒是比她還不自在。
跟她關系好的暗暗露出同情的表情，跟她關系不好的，臉上幸災樂禍的勁兒藏都藏不住。那些跟她不熟，對她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的人，則態度疏離，見到她恨不得繞著走，像是生怕跟她走得太近波及自己。
李周經心思玲瓏，自然知道這樣的態度是因為什麽，但她根本沒放心上，嘴角噙笑回到工位上該幹嘛幹嘛，沒有半點不自在。
李周經坐下沒多久，顧陵也來了。
顧陵從大門走進來，穿過大廳，清冷淡然的眼神幾乎一瞬間就落到了李周經身上。
那道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，又沈靜移開，顧陵一句話沒說，徑直進了辦公室。
兩位瓜主到齊，大廳裏一陣騷動，張著大嘴等等吃瓜的人霎時間興奮起來。
這下有好戲看了。
有種預感李特助不會死得很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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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霸總跟學生妹坐在沙發上含情脈脈說情話，兩個人越靠越近……
就在二人裝了吸鐵石一樣的嘴巴將要貼到一起之時，霸總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
霸總蹙眉，也沒看是誰，隨手便按了掛斷。
然下一瞬，剛掛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霸總變了臉色，面色微惱。
學生妹看著他，嬌聲道：“說不定有急事，你接了吧。”
霸總深呼吸，不耐煩按了接聽。
霸總將手機放在耳邊，霸總聽著裏面的消息，忽而臉色大變。
學生妹看出不對，怯怯發問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霸總掛了電話，表情有點一言難盡：“李特助打來的電話，說……”
學生妹也緊張起來，“說什麽？”
“公司…著火了？”
“什麽？”學生妹嚇一跳，都變了聲，“那…那趕緊過去看看吧。”
……
半小時後，霸總學生妹兩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緊鎖著的公司大門門口，一臉懵逼。
火呢？
不是著火了嗎？
霸總站在公司門口，表情陰冷，眼底的暴怒幾乎要沖出來撕個人。
李特助！又是這個女人！
平時胡鬧就算了，現在竟然敢拿出這種事來開玩笑！
霸總氣得胃疼，掏出手機來，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。
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，總是能想出新花樣氣他，天天不重樣。
霸總撥了李周經的電話，電話輕而易舉打通，卻一直沒有人接。
一連幾個電話打過去，都是如此。
霸總氣得冒煙，換了學生妹的手機撥號碼，電話接通，對面秒接。
“餵？哪位……”
“李周經！”霸總吼道，“你究竟有什麽意圖？你是在故意耍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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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她開口，怯怯編了個讓人更惱火的理由：“我做夢夢見公司著火了以為是真的……”
“李周經！”霸總氣昏了頭，幾乎想順著電話線過去把她抓出來，“你簡直不可理喻！”
霸總氣頭上，正想大輸出特輸出一頓，手機那頭突然被人掛斷。
暴怒中夾著震驚——她敢掛他電話？還敢掛他電話？
一旁的學生妹此時也皺眉，罕見露出不滿神情。
她不是傻子，李特助這樣明目張膽地搞小動作為了什麽她大概能猜到。
學生妹望向霸總，“李特助她今天好反常，其實我一直就想問，李特助…是不是不太喜歡我？”
“她不喜歡你？”霸總冷哼，“她憑什麽不喜歡你？她……”
霸總顧陵正說著，突然一陣暈眩，緊接著便沒了意識。
站在學生妹對面那人突然卡了殼，再睜開眼，卻全然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。
明明還是這個人，可他就那麽看著她，學生妹神經不自覺緊繃起來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緊張。
那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，他明明就站在她身邊，可周身由內而外帶出來的清冷和疏離感，拒人於千裏之外。
原本烈火一樣簡單直白的人，一瞬之間變成了山間雪，雲邊月。
叫她不敢靠近，也不敢褻瀆。
她甚至……不敢與他對視。
這樣的情況並非出現過一次，而是猝不及防的好多次。
學生妹怯怯擡眸看他，他卻沒接住她的目光。
他低著頭，似在出神，表情冷淡中又隱著一抹異樣的暖色。
“顧陵……”她喚了他一聲，微有些不安。
那人聞言看過來，烏沈沈的眸子清冷淡泊，用一種近乎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她。
“時候不早了。”他說，“張叔在下面，讓他送你回學校。”
這是在趕她走嗎？
學生妹突然生出些委屈，“為什麽？”
顧陵看過來，眼神淡淡的，禮貌而疏離，“我們都累了，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因為我說了李特助嗎？”學生妹質問的語氣，“她做了這樣離譜的事，我難道還不能表達一下我的不滿嗎？她今天這樣做，很難不讓人覺得……”
“跟李特助沒關系。”顧陵開口，“不管你能不能意識到，真正有問題的，一直是我們。”
學生妹站在原地，眼神有些茫然，“我們？”
“你喜歡我嗎？”
顧陵盯著她，冷不防突然發問。
學生妹點頭，幾乎沒有猶豫，“喜歡。”
“喜歡我什麽？”他又問。
學生妹蹙眉，“喜歡你的一切。”
顧陵不置可否，“你甚至不了解我的十分之一，談何喜歡我的一切，”他擡眸，眼神淡然真誠，“還有，林小姐，你感受到的這種‘喜歡’究竟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，你分得清嗎……”
“夠了！”學生妹滿腹委屈，“我不想聽這些。”
學生妹眼淚汪汪上了電梯。從電梯下來到一樓，沒有馬上離開。
她以為他會追上來的，但是她等了許久，身後空無一人。
“這種喜歡究竟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，你分得清嗎？”
——她有點頭疼，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在聽到這句話時會下意識想逃避。
……
周日的辦公樓空空蕩蕩，顧陵開了門，一個人進了公司。
腦海中一如往常多出許多記憶，卻因為那些記憶中多了一道鮮活明媚的身影，而讓他覺得不再像以往那樣難堪，那樣不敢回頭看。
那些記憶在他腦海中放映著，他像一個旁觀者，用那個人的眼睛去看她——看她穿著怪異，看她心虛慌張，看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小動作不斷，看她刻意變了聲線將聲音變得沙啞……
那是另一個，在他面前從未出現過的她。古靈精怪，張揚活潑，嬉笑怒罵不吝表達，肆意揮灑。
她分明說討厭那個人，卻偏偏將最可愛最直率的一面留給了他。相反，在他跟前，她從來都是八面玲瓏的，滴水不漏的，一副公事公辦的職業微笑像刻在了臉上。
顧陵回了辦公室，諾大的辦公室，空空蕩蕩，他坐在轉椅上，默了片刻，拿出手機撥了她的電話。
“餵？”
電話很快被接通，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，短短一個音節，帶著小心翼翼的卑微和試探。
握著手機的手微不可查輕輕顫了下，顧陵垂眸，眸間染上幾分笑意。
“？人呢？”對面低聲道，“被我謊報火情嚇傻了？”
顧陵彎了彎唇，輕聲道：“沒有。”
“有也沒有辦法，”李周經為自己辯解，“要不是我編出來的火情，你們這會兒說不定在酒店做什麽呢……”
顧陵耳朵發紅，“謝謝你，李特助。”
李周經笑了下，邀完功，馬上不客氣道，“我明天兩點再去上班，等你清醒了我再去，不然我會死得很慘。”
顧陵點了點頭，眸間若冰雪初消融，“好。”
李周經掛了電話，躺在床上，心情頗沈重——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，顧陵是會幫她兜底，但罵還得她自己來挨。
一想到霸總顧陵那個暴躁又甲亢的樣子，李周經就滿頭黑線。
……
次日一早，整個公司裏都透著一股濃濃的亢奮和八卦——全公司人都知道了李特助謊報火情把他們顧總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事。
——說是他們顧總正和林小姐在外面約會，被李特助一個火警電話叫回了公司，兩個人約會被打斷，急匆匆趕過來發現被惡作劇了。
據說林小姐很生氣，還跟顧總發脾氣了……
這件事過於荒謬，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很荒謬！誰也不明白一貫機靈有分寸的李特助為什麽會突然開這種玩笑。
惡作劇玩到顧總這裏，她是活膩了嗎？
這件事是怎麽傳出來的呢？是因為昨天晚上，人事總監突然接到顧總的電話，電話裏顧總暴怒，揚言不想看見李周經，讓人事總監把她調崗——瞧瞧，這得多生氣，他甚至等不到第二天上班時間再發作。
這件事發生後，全公司人早早來公司看戲，一大早就等著看笑話。相互之間誰遇到誰，都忍不住八卦一下。
結果，吃瓜的人倒是齊了，但兩位瓜主卻是雙雙失聯。眾人興致勃勃等了一上午，顧陵沒出現，李周經也沒出現。
一群人不死心，過去找人事暗戳戳打聽李周經有沒有請假。在得知李周經沒有請假後，眾人又是一陣顱內高潮——看來李特助本人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，知道自己要離職了，連考勤都不在乎了。
就這樣，一直到下午兩點多，李周經終於來上班了。
一如既往妝容精致，穿著考究，腳下踩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鞋，走路生風，面帶微笑，神情舉止沒有半分局促。
李周經照常跟辦公室裏的人熱情打招呼，眾人倒是比她還不自在。
跟她關系好的暗暗露出同情的表情，跟她關系不好的，臉上幸災樂禍的勁兒藏都藏不住。那些跟她不熟，對她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的人，則態度疏離，見到她恨不得繞著走，像是生怕跟她走得太近波及自己。
李周經心思玲瓏，自然知道這樣的態度是因為什麽，但她根本沒放心上，嘴角噙笑回到工位上該幹嘛幹嘛，沒有半點不自在。
李周經坐下沒多久，顧陵也來了。
顧陵從大門走進來，穿過大廳，清冷淡然的眼神幾乎一瞬間就落到了李周經身上。
那道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，又沈靜移開，顧陵一句話沒說，徑直進了辦公室。
兩位瓜主到齊，大廳裏一陣騷動，張著大嘴等等吃瓜的人霎時間興奮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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